因為天雨樹海的警告,間接的宣告了沈洛年招募計劃徹底失敗,賴一心與葉瑋珊在無奈之下,只好帶著滿心的疑惑回到了白宗。

 

  究竟,今日的白宗就是明日的狄宗.......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到天雨樹海的面容,葉瑋珊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這時,葉瑋珊偷瞧了賴一心一眼,發覺他沒什麼反應,懷春少女拍拍胸口,安撫下自己心,走到了一間辦公室大樓的門前。

 

  只是,心中莫名的有一種失望。

 

  看見葉瑋珊那幅小女孩樣,賴一心臉上頓時布滿了陰霾,只是那不改的陽光笑容,此刻卻是多麼的諷刺。

 

  「天雨樹海!」默念了那男子的名字,賴一心第一次,產生了妒嫉的心理。

 

  「一心?」發現葉瑋珊轉頭望著他,賴一心立刻一改方才的陰狠,轉回一如往常的陽光面容。

 

  「沒事,瑋珊,我只是在想洛年學弟的事情,對了!能和我說說有關沈學姐的事嗎?。」看見賴一心那燦爛的笑容,令葉瑋珊放下了心。

 

  方才,她似乎從賴一心身上感受到了濃厚的負面情緒。

 

  那是濃厚至極的殺意!

 

  「好啊,有空我再跟你說說學姐的事,現在我們得先去找舅媽理清一切!」是我的錯覺嗎?一心怎麼會有那麼恐怖的氣勢?

 

  不!那絕對是我的錯覺!

 

  過往的仰慕愛戀令葉瑋珊下意識的壓住了心中對賴一心的困惑,她神色自然的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然而,跟在葉瑋珊身後進去的賴一心卻流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意。

 

  「瑋珊.......是屬於我的,誰也......搶不走!」

 

  走進大廳,葉瑋珊發現,有兩個人早已在那等著了。

 

  「宗長,黃大哥。」向著那一男一女點頭,葉瑋珊與賴一心都打了聲招呼。

 

  「怎麼了,瑋珊?」看出葉瑋珊的表情有些怪異,被稱為宗長的女子,略帶笑意的說著。

 

  「宗長.......您知道我們今天去邀請那位學弟入宗嗎?」再三想了許久,葉瑋珊將腦海中所整理出來的事情緣由緩緩道出。

 

  「知道,怎麼了?聽瑪蓮她們說,那位學弟的身手可不簡單呢。」宗長溫柔的問著。

 

  「那......宗長知道天雨樹海這個人嗎?」說到天雨樹海時,葉瑋珊明顯的臉紅了一下。

 

  「天雨......樹海。」宗長沒注意到葉瑋珊的不對勁,她與那黃大哥一聽到天雨樹海這個名字,臉色驟然大變。

 

  因為........這個名字中所隱含的意義,那是足以令人一生難忘的恐懼。

 

  「他說......如果動了那位沈學弟....那麼....今日的白宗就是昨日的狄宗。」葉瑋珊看見宗長與黃大哥聽到那個名字時臉色變為蒼白,她有些畏縮的說著。

 

  她大概猜得到,天雨樹海的身分絕對不簡單。

 

  「狄宗!原來是他們!」黃大哥突然大叫著,從他的喊聲中,葉瑋珊可一聽到那......那深沉的恐懼。

 

  「那這樣做說得通了。」宗長一臉慎重的說道。

 

  「狄宗...在一星期前,曾被一名不明人士襲擊...整個宗派差點被那一人殺到滅宗。」宗長述說著葉瑋珊等人所不知道的消息。

 

  「知道嗎?面對天雨樹海,能活下來是你們的幸運,就算是我和齊哥,也不敢保証能在他手下活過超過兩分鐘。」

 

  這驚天的炸彈,將葉瑋珊與賴一心徹底的炸懵了。

 

  宗長與黃大哥,兩人連在一起的實力有多強,葉、賴兩人非常清楚,然而在兩人的述說中。

 

  天雨樹海的強大卻深深的打擊賴一心。

 

  他居然這麼強......

 

  不!我能比他更強!!

 

  賴一心的眼眸中,透露出不甘的野心!

 

───────────────────────────

 

  沈筱雝與天雨樹海下了計程車,她們來到了一個墓園。

 

  「呦~筱雝。」一進墓園,朱國庸就牽著莉雅來到沈筱雝面前。

 

  「女皇陛下。」向沈筱雝敬了禮,莉雅幸福的抱著朱國庸的手。

 

  沈筱雝帶著他們,走到一個墳墓前,身後眾人都恭敬的跪了下來。沈筱雝輕敲墓碑上的字,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墓碑竟是向後移開了,地上露出剛好能夠容納一個人進出的地洞。

 

  帶著眾人,沈筱雝率先走入地洞。

 

  待到眾人都進入了密室後,墓碑才又緩緩回到原位。  

 

  墓碑上書寫著:「約瑟‧艾米達.........於黑暗將起之際........

 

  順著黑漆漆的地洞,沈筱雝帶著眾人走到了一個大廳,在那,已經許多人在等候了。

 

  「眾人注意。」清亮的聲音中帶著磅礡的無上氣勢,一時間,竟是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

 

  「道武門已經開始行動,吾相信.....爾等所預測的未來.....不遠了。」沈筱雝平靜的說著。

 

  「眾人工作依舊,但,吾不希望有人不行本質,干擾他人。」沈筱雝冷冷的說道,視線輕輕飄過了雷德斯所站立之處。

 

  分配完眾人的工作後,沈筱雝輕輕揮手,示意眾人可以開始吃喝,隨後沈筱雝看了角落一眼,便緩緩的朝外頭走去。

 

  角落裡,一個黑影顯現,一個帶著黑帽穿著黑禮服的男子,正把玩著手裡的匕首,他看著這塞滿許多人的華麗密室,很是陰險的笑了起來。

 

  「哼哼哼,女皇,不愧是他的弟子....天譴....似乎很有趣阿~」男子笑聲詭異,他看著沈筱雝的背影,神色迷離。

 

  「我很期待.....」走到外頭的沈筱雝與男子同時說著。

 

  「鬥天女皇陛下─沈筱雝。」說完男子瞬間消失在原地。

 

  「青衣怪盜─萊菈‧羅蘋.......」揮了揮手,沈筱雝離開了墓園。

 

  看著沈筱雝已經走出密室的背影,朱國庸抱著懷裡的莉雅,輕聲說著。

 

  「知道嗎?莉雅,以前的我很難相信,一個女人可以只靠自身氣度而得到崇高的地位。」

 

  「哦?你是說陛下嗎?」莉雅疑惑的問著。

 

  「妳知道......筱雝徹底統治暗世界,成立天譴部隊時才幾歲嗎?」朱國庸喝了一杯酒,苦澀的酒氣令他萌生幾絲憂鬱。

 

  「我.......我不知道。」莉雅搖了搖頭。

 

  「是十七歲,也就是約瑟大人去世前一年。」一個突兀的男嗓音突兀響起,來者是一名少年,看起來有些張狂。

 

  「好久不見了,扎克。」朱國庸與這嘴裡叼著煙的少年打了聲招呼。

 

  「朱先生,阿雷要我轉告你.....你老婆剛打電話來說她正在找你。」扎克隨意的玩著手機,叼著煙的嘴裡正模糊不清的說。

 

  「哦?莉雅......我就先離開了」朱國庸向莉雅道了聲再見,便也向外走去。

 

  「老友們.....放心吧.....你們.....並不孤單,再過不久.......我就去找你們........我們一起喝著酒,吃著肉,說著笑,等著我!」走在路上,回想著過去童年的快樂時光,朱國庸看了幾眼約瑟的墓碑,快步的離去了。

 

  密室大廳中,扎克正滿頭大汗的看著眼前正不停灌酒的女豪傑。

 

  雖然知道莉雅是因為心情不好而買醉,但這……也太驚人了吧!

 

  足足有四大瓶的烈酒!

 

  「阿雷呢?」玩弄著手中的高腳杯,莉雅沉著聲問著。

 

  「八成又在泡妞了吧。」喝了一杯血腥瑪麗,扎克漫不經心的回答。

 

  「又在泡妞?真是.......」感覺到有人來,莉雅立刻收住下半段的話。

 

  「怎麼都在這?」天雨樹海才剛結束了與其它人的相互巴結後便發現到了默默躲在角落耍孤僻的兩人,他走到扎克面前,向櫃檯的酒保點了一杯雞尾酒。

 

  「耶?天羽大哥,我們的工匠呢?怎麼沒見到她?」扎克笑了笑。

 

  「阿月喔......聽說她最近得到了一隻成年金犀,現在恐怕正在想怎麼製造武器。」喝了酒,天雨樹海自然而然的將身上的肅殺之氣散發出來。

 

  在場的殺手,大部份都在這濃郁得令人無法呼吸的情況下,膽怯的離去了。

 

  「天!羽!媽的!都是你!我好不容易把到手的美眉就這樣被你嚇跑了!我糙!」不遠處,雷德斯那憤怒的吼聲正幽幽傳來。

 

  眾人望去,只見他一臉鬱悶的坐在沙發上。

 

  「活~該,誰叫你那麼喜歡把妹,這是報應。」拿著高腳杯,凱特從一旁緩緩走出。

 

  「哈哈哈。」眾人笑著,只有天雨樹海瞇起眼,盯著酒保。

 

  「被看出來呢~」酒保笑了笑,將手撫上自己的臉龐。

 

  「好久不見~大哥~各位。」拿下人皮面具,本來一臉大叔樣的酒保,瞬間變成一個金髮的妙齡少女,撲向天羽樹海。

 

  「夏婭。」抱著金髮少女,天雨樹海那老是繃一張死人臉的俊容,總算是露出了一點點柔情。

 

「歡迎回來。」

 

───────────────────────────────

 

  黃沙冷冷地吹著,烈風猶如刀片一般,銳利足以傷人。荒蕪而片草不生,水源更是稀少得可憐,這片大的足以嚇死人的沙漠中,是最最困苦的嚴酷訓練場所,那滿滿沙塵的黃色大地正傾述著多少年來的死亡歷史。

 

  歷年來,一直無人敢單身闖入冒險的撒哈拉沙漠,今日......迎來了一個客人,一個身材小巧的黑衣人。

 

  「這就是撒哈拉沙漠嗎?。」黑色斗篷裡,傳來一個悅耳的女聲。

 

  「噗妞~」一個黑色的燕子從黑衣人的斗篷裡探頭。

 

  「小可!不要吵!讓我感受一下。」將小可重新塞回自己的斗篷內,黑衣人繼續向前走著。

 

  「太棒了!這......這孤寂,這氣派......兩百五十萬年來的霸氣......不容許他人玷污的豪邁......這一趟,來對了。」黑衣人看起來很是興奮。

 

  「噗妞!」讓燕子爬到肩上,黑衣人拉緊身上的風衣,繼續向前走著。

 

  走到一半,黑衣人突然望向天空。

 

  「感受到了嗎?那些炁息。」看著露出面對天敵般驚恐的燕子,黑衣人笑了笑。

 

  「出來吧!各國的軍隊們。」黑衣人有持無恐的大笑著。

 

  看著從身邊冒出的軍人們,黑衣人讓燕子飛空,同時心中不停的計算著.......

 

  「才一百三十五人阿,雖然比不上女皇與約瑟大人......但足夠了。」黑衣人將手伸向斗篷。

 

  「就讓你們,試試我的怒火吧!敢冒犯這塊偉大的地方的怒火,你們的代價......就是死!」拉著斗篷,連帶著風衣一同向天空甩去。

 

  「我可是......女皇大人直屬的天譴部隊─」脫去風衣,黑髮少女穿著一身俏麗的白色旗袍,琥珀色的眼眸中帶著絲絲殺氣。

 

  「鑄造師!明智月!」雙槍自袖中口彈出,明智月緊緊的握住了槍柄。

 

  「就讓我給你們......」明智月低著頭,全身都不停的顫抖著。

 

  「處刑吧!」明智月抬起頭,架起雙槍成十字狀,看著包圍住她的士兵們,淡淡的笑了起來,她的眼裡盡是........

 

  興奮!

 

─────────────────────────────

 

回到家裡的沈筱雝,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團亂,三個不醒人事的人,到處亂丟的酒瓶,她大略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

 

  「洛年喝酒了?」沈筱雝一邊整理,一邊問著。

 

  奇特的是,原本躺在地上穿著紅色衣服的男人一聽見沈筱雝的話後,卻是突然站起:「嗯.......不小心的。」

 

  碰!男人以飛快的速度飛向大門,卻是與門來了個親密對撞。

 

  「吾說過......不許對洛年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沉著臉,面無表情的沈筱雝咬牙說著。

 

  「是嗎?真是抱歉啊,我忘了。」男子摸了摸頭,確認沒事後,拍拍膝蓋,迅速從地上站起。

 

  「還真是不像啊.......筱雝。」男子,不,朱國庸苦笑的說。

 

  「是嗎?」抱起玲奈,沈筱雝頭也不回的說著。

 

  「不要再模仿了.....筱雝......」朱國庸嘆了氣,幽幽的說著。

 

  「吾會繼續,就算,吾沒有情感,最少,吾要有感情。」抱著玲奈,沈筱雝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將玲奈放置在床上後,沈筱雝看了一眼,確認無事後,才悄悄的走出房間,並關上房門。

 

  回到客廳,朱國庸早已不見蹤跡了,抱起沈洛年,沈筱雝推開他的房門,走了進去,將洛年放到床上,轉身離去時,沈筱雝突然感覺到一隻手抓著她,回過頭,與她對上的是一雙漆黑的眼眸.........

 

  那天......明明......你可以不來救我的,後來我才明白,那悸動的臉紅,是戀愛,是我這沒有情感,甚至不配擁有的人偶......愛上了你,才害了你,冥骸。

 

  那天......明明.....姊姊是那麼的無助,卻始終與我說,沒事,我明白的,姊姊沒有情感,就算如此!我仍然愛妳!我一直,一直都愛著妳阿!姊姊!一眼也好!看看我!

 

 對眼瞬間,兩人思緒同時流過了同一件事,只是…….

 

  所思念的人,並不同……

 

  隔天,沈洛年迷迷糊糊的掀開棉被。

 

  「好冷........。」沈洛年覺得胯下涼涼,卻又有點暖暖的。

 

  突然沈洛年感到一陣舒爽........

 

  不對!

 

  沈洛年往自己的下體一探。

 

  是沈筱雝,他的姊姊,正用著無神的眼睛看著他,令人憐惜。

 

  「姊,你!」沈洛年驚訝的指著沈筱雝的嘴邊,那裡,正有幾滴乳白色液體。

 

  用那丁香小舌舔掉剩下的汁液後,沈筱雝看著正在吞口水的沈洛年,冷冷的問道:「朱國庸帶你去殺人了?」

 

  「是!」沈洛年紅著臉,看著不停靠近的沈筱雝,猛地的吞口水。

 

  「殺人後.......若不是心境極佳的人,很容易累積心裡的陰霾。」沈筱雝靠近了沈洛年,她緩緩的將衣物退下。

 

  「吾感覺得出來,你心中的黑暗。」沈筱雝的臉與沈洛年的臉極度接近。

 

  「性慾。」沈筱雝突然說出令沈洛年傻眼的話。

 

  「不知從何時,你的心中,充滿了對吾的破壞與性慾。」看著沈筱雝那充滿誘惑性的身軀,沈洛年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沈筱雝抓著沈洛年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胸部。

 

  「洛年,可以,若撐不下去,用吾之身,釋放你的慾望。」看到沈洛年的呼吸變為急促,沈筱雝將沈洛年的手放開,轉而撫上他的臉。

 

  「準備上課吧。」突然轉變的話題,令沈洛年錯愕了一下。

 

  當他回過神時,沈筱雝早已穿上了衣服,下樓去準備早餐了。

 

──────────────────────────────

 

  看著沈洛年出門上學,沈筱雝套上了一件黑色風衣,當她正準備叫醒玲奈時。

 

  「挨呀呀~犧牲真大,偉大的親情阿~」一個無良的聲音在沈筱雝的心中響起。

 

  「睡飽了?」沈筱雝在心中默念著。

 

  「上次顯現,居然讓我這天仙級的狸狌差點耗光了全部的炁。」聲音,也就是黑貓─小黑,正忿忿的說著。

 

  「閉嘴,吾不願再有下次。」叫醒玲奈的沈筱雝直接了當的下了命令。

 

  「真是的.......終於了解了我的辛苦了嗎?」輕聲的笑了笑,小黑無奈的說著。

 

  「真不知,如果妳知道昨天的事是我搞的會怎樣呢?」小黑邪惡的想著。

 

  「吾知道,昨天的事是汝做的,故此,吾不願有下次。」帶著玲奈,沈筱雝出了門,在心中默默的說著。

 

  與此同時,小黑的臉,變白了.......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旗袍的少女,正站在綠洲中苦笑。

 

  「啦啦.......這下要求救了。」少女從不斷滴著紅色液體的旗袍袖口裡,拿出一隻銀色的手機。

 

  「阿海~人家想你了~」少女嘟著嘴,歪著頭的模樣,煞是可愛。

 

  「什麼事?」電話那頭的天雨樹海,冷冷的回道。

 

  「不要這麼無情嘛~」少女撒著嬌說道。

 

  「說。」可惜,天雨樹海根本不吃這套。

 

  「叫扎克來接我。」感覺到天雨樹海的不悅,少女嚴肅的說道。

 

  「順便叫他拿一件旗袍來,我身上這件.......髒了。」拉了拉身上的紅旗袍,少女一臉的嫌惡。

 

  「明白。」天雨樹海連聲再見也沒有的掛了電話。

 

  「暗世界阿........天譴部隊的鑄造師,回歸了!你們........要如何迎接逐漸完整的天譴呢?真令人好奇阿.......道武門.......還有梵諦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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