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試著將原息順著我指的路線流動看看。」白瑩很是細心溫柔的指導著沈洛年。

 

蔥蔥玉指輕柔的滑過沈洛年那滿是創傷的後背,冰涼細膩的感觸從被上傳來,沈洛年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將體內的渾沌原息順著白瑩所指的幾處地方流去。

 

「做得不錯,接下來,試試運行四炁鍛體的口訣,將一部分的道息轉化為輕訣炁息,然後釋放到血管裡流通看看,來坐起來,我幫你指該走的路線。」

 

白瑩輕輕地般起沈洛年那略帶沉重的身軀,小心翼翼的扶好他,隨後她坐在沈洛年的身後,為他指點著炁息的流動。

 

「瑩姨,能不能說說妳以前的故事,我很好奇。」沈洛年閉起雙目,灌足精神將渾沌原息吞噬一點一滴地轉化為橙黃色的飄逸炁息。

 

「你好奇的是我為什麼比你還了解四炁鍛體吧?」白瑩笑呵呵的拆穿了沈洛年心中的小算盤。

 

這時,白瑩所指的血管流動處已來到了小腹,沈洛年突然感受到背後傳來一種柔軟的觸感,卻是白瑩因為手不夠長無法指點而整個人貼到了沈洛年身上。

 

「四炁鍛體,是我過去所修習過的功法。」白瑩細細想著過往,忽然,她整個人像是失重般將那成熟的肉體全數貼上了沈洛年的後背。

 

「瑩姨……」面對著身後的誘惑,沈洛年紅著臉略有遲疑地說,然而卻是久久不聞聲響,他將手撫向了肩膀,貼上了白瑩的臉龐,他感受得到白瑩的傷痛。

 

手輕柔的摸著白瑩的俏臉,白瑩也不拒絕,只是頗為享受的吸取著這熟悉的氣息。

 

「她是我最敬愛的人,也是我所追尋的夢想,嗚,別亂動,讓我靠一會兒,就一下子。」輕輕地閉上眼,白瑩一邊說,手仍不忘為沈洛年指點路線。

 

一個說,一個聽,兩人坐在床上,用著曖昧的氣氛,催化時間的老去。

 

「嗚嗚!洛年離我而去了。」看著屋內眼前的場面,幻靈很不爭氣的趴到凍靈身上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白瑩大人的性格妳又不是不了解,這是一件無心的意外。」雖然看不見形,但好歹摸得著影,凍靈一邊拍著幻靈的背,一邊好聲好氣的安慰著。

 

「我當然知道,但就是因為知道才哭啊!」

 

「凍靈!難道你不知道,瑩姊這種天然的性格是多麼吸引男人嗎?」

 

「凍靈!難道你不知道,瑩姊身上那種安詳的氣息是多麼吸引男人嗎?。」。

 

「凍靈……」

 

「好啦!吵死了!妳煩不煩啊妳?整天男人這男人那的,要我看,等瑩姊離開後,我幫妳把那兔崽子宰了吧」被幻靈給煩到受不了的凍靈也顧不上什麼氣質了,像個潑婦般粗俗的大罵。

 

「凍靈!妳居然敢兇我!」

 

「兇就兇啦!怎樣!咬我啊!」

 

在安然祥和的房子外頭,有兩人正為著一個男人爭吵著。

 

 

某處陰暗之地,一名男子正陰著臉的看著眼前大螢幕上的場景,口中惡狠狠地說道:「沈洛年!很好!你又給了我一個殺你的理由!」

 

男子手握著一個不明物體,怒火燒心的他在不知覺的情況下,用力一握,隨即,狂暴的能量頓時從他手中釋放。

 

「沈洛年!朕與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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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萬年前,當時玄界還沒被冥王徹底掌控,每個人都會擁有著一個法則,當時,兩個力量相似卻同名的玄靈在玄界上,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常常都會有「某靈打某靈!」這種有趣的事情發生,可是,在這時代,玄界仍是一片混亂場面,有力量的強大足以保護自己,沒有力量的則是可憐的被欺凌然後毀滅掉法則,在這看似祥和的玄界之中含恨的玄靈,不在少數。

 

「骸!我好怕!」年紀尚幼的白瑩,緊緊抱著身前一名黑髮的少年,柔弱的漂亮臉蛋上,滿是泥巴污痕及淚水。

 

「別怕!我會保護妳。」擋在白瑩身前,冥骸鎮定的看著眼前的赤髮大漢,心中卻是不停地打著鼓。

 

「保護?別笑死我了!就憑你這樣的小鬼!」聽見冥骸的話,赤髮大漢不屑的輕笑一聲。

 

「炎靈-熱火!」赤髮大漢手中突然冒起熊熊烈火,隨即,一拳打向了冥骸。

 

拳未至,上頭的高溫便已燒去了額前的幾絲頭髮,但冥骸卻仍是不屈的向前一步,竟是要以肉身擋下大漢的這招。

 

「掌.催心!」

 

突如其來的清冷的女聲在狹隘的巷子裡淡然響起,下一刻,卻是以赤髮大漢的慘叫劃破了沉靜。

 

「嗚啊!我的靈核!我的靈核!」

 

一隻手穿過了赤髮大漢的腹腔,沾染著些許血絲與肉塊的手上正抓著一個紅色的不明晶體,看大漢如此緊張的模樣,想來這東西便是他所謂的靈核了吧。

 

就當大漢伸出手欲要抓住那隻穿過他身體的手時,一個清脆的破裂聲從那紅色晶體上傳來,在錯愕恐懼的目光下,那顆靈核就這般破碎了,化成了塵埃隨風散去。

 

「噗」

 

偷襲者迅速的將手抽離了大漢的身軀,令大漢失重癱倒在地,在大漢怒恨交加的目光中,一名少女由上往下的俯視著他,眼神中,不帶著一絲情感。

 

「我是不會放過妳的,死ㄚ頭!我發誓,賭上我炎靈的尊嚴!」

 

大漢看著越走越近的少女,面目猙獰的說著。

 

「哦,如何不放過吾。」少女用著極為冷漠的聲音說著。

 

「放了我,然後跪下向我求饒,不然所有玄靈都不會放過妳的!」

 

炎靈說著這話時,難免有了幾分心虛,他自己也知道,他在玄靈的地位就如同平民一般低賤,就算他死,其他玄靈也不會為他報仇。

 

「哦。」

 

似是驚訝,似是肯定,少女發出一聲嘆息後便靜靜地向著走冥骸那處走去,完全不把炎靈的威脅放在心上。

 

「妳!」

 

當少女走過炎靈身旁時,那輕描淡寫的一眼瞥向了炎靈,頓時令他如墜冰窟般寒冷,恐懼不停地冒上心頭,炎靈自問,在面對玄界中的任何玄靈,包括那堪稱玄界至強的玄靈之主,都也不曾如此害怕過,這彷彿是害怕天敵般的本能正不停的侵蝕著他的內心。

 

「玄靈?想猖狂,先敗了吾再說。」

 

冷淡霸道的言語,少女走過了炎靈身旁,也就在那一刻,炎靈低下了頭像是在懺悔著什麼,隨即,一陣火熱由他心頭冒起,如同滔滔聖焰一般,燒去了炎靈,也燒去了他的罪孽。

 

「臣服於吾腳下哀歌,此乃汝等玄靈之命運。」站在已經化成飛灰的炎靈身旁,那名長髮少女正如此地說著,似是再說給白瑩與冥骸兩人聽,又像是說給其他人聽。

 

「隨吾走。」對著冥骸與白瑩拋下這句話後,少女便轉身離去,然而,在走出巷口前,少女向著冥骸身側的垃圾堆中瞄了一眼,隨即轉頭。

 

沒有問理由,就連冥骸也不知道為何這個初次見面的少女要救他們,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救了他們的人並沒有惡意。

 

「那個……謝謝妳。」與正在思考著少女來意的冥骸不同,白瑩在出了巷子後便主動向著身前的少女道謝著。

 

一邊警惕的環視周遭略顯擁擠的玄靈們,少女一邊轉頭回答著白瑩的話:「不用。」

 

當少女轉過頭來,瞬間,白瑩與冥骸都倒吸了一口氣。

 

太美了。

 

在兩人面前,是一張無法形容脫俗般的美貌,彷彿瞧上一眼,就是褻瀆一般高貴。

 

「姊姊好漂亮呢。」白瑩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興奮的對著少女說著,面對著不比她大多少的少女,白瑩其實是很有好感的。

 

「浮誇之詞,禁言。」少女冷冷地說著,頓時,震攝住了兩人。

 

一路上,完全沒有人停下腳步,彷彿當著他們是空氣一般的走過,這令白瑩很是好奇,少女到底是用何種瞞過其他玄靈的。

 

「汝等體質太差,為何不修炁?」少女看著已經開始喘氣的兩人問著。

 

對此冥骸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高傲的說:「在玄界靠的是對於法則的領悟,那種只有下等生物才會修習的東西誰要學啊。」

 

「嗯。」少女盯著冥骸好一會兒,淡淡說道:「傲骨可有,傲氣不可有,若反,必亡。」

 

隨即,少女丟了一本書給了白瑩,她連冥骸那張錯愕的臉都不看一眼,只是對著白瑩說:「汝適修此『四炁鍛體』。」

 

少女銳利的目光看的出來,鄙視炁息的冥骸體內是真的連一絲炁息都沒有,反之,白瑩體內倒還有一些柔訣氣息。

 

「四炁鍛體?」白瑩捧著一本書,呆呆地向著少女問著:「姊姊,妳叫什麼名字?」

 

「吾不曾說嗎?」

 

「不曾。」

 

「記好,吾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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