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別氣了。」賴一心愧疚的對著洛洛說著。

 

「哼。」撇過頭,在洛洛轉過去的臉蛋上猶能見到一絲紅暈。

 

看著那紅撲撲的俏麗臉蛋,賴一心竟是一時間看傻了,喃喃的道:「洛洛,妳好美。」

 

「噗。」原本趴在賴一心身邊休息的小黑聽見這話,立刻就笑了出來。

 

「笑什麼?」洛洛對著小黑大聲吼著,讓這可悲的小黑貓立刻縮成了一團,隨即轉過身看向了賴一心。

 

才剛看到賴一心的臉,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他方才全身赤裸的模樣,洛洛這純潔的孩子立刻就倒了,只能紅著臉,不停地說:「一心哥哥也很棒,身材很棒……」

 

「呃。」賴一心黑下了臉,他看著已經語無倫次的洛洛輕嘆了一口氣,隨後,便將視線轉向了另一個女孩子。

 

「妳……」

 

「別問了,不會有結果的。」小黑打斷賴一心的話,跳上了他的肩膀,頗為雅興的翹著二郎腿,抽著不知從何冒出的煙斗。

 

「什麼意思?」賴一心問道。

 

「這孩子原本就是沉睡著,是有人控制了她的身體,並驅使肉體行動好壓制住那沉睡的意識。」小黑淡淡地說,神色自若的牠,掩飾不了眼眸中的沉痛。

 

「雖然不知道那傢伙的目的是什麼,但想來是不會太簡單。」小黑看著一臉陰沉的賴一心點了點頭,續道:「這孩子身上流著一點一點的白澤血脈,別跟我說你不知道白澤是什麼,你騙得了許多人的眼睛,卻是騙不了我,你那深藏在心中的可怕野心。」

 

「呵,野心嗎?這種東西早在很久以前我便已拋棄了。」賴一心笑呵呵的說著。

 

「哦,是嗎?」小黑也是一臉笑臉,只是,那雙探究的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過賴一心。

 

「繼續說下去吧,小黑大人。」

 

「呵,很不錯。」小黑讚賞地說:「在進入玄界不久之前,這孩子遇到了一個人,與她發生了爭鬥,並被打傷了腦袋,現在肉體已經開始壓制不住那意識了,否則,早在當時偷聽的時候,這孩子便會直接暗殺我們,而不是像以往的誠實地走出來了。」

 

賴一心聽完小黑的話後,他瞇起了眼睛,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然而,在他所看不見的死角,洛洛早已不再是剛剛那副腦殘模樣了,現在的她,滿臉戒備的看著賴一心。

 

「小黑大人似乎對這女孩很熟悉?」賴一心腦海中浮現了幾個點,他正想辦法將那幾個點串聯起來。

 

「怎麼可能,我跟她也是在遇見你們之前不久才認識的。」小黑哈哈一笑,落在賴一心眼中,卻是有著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呵呵,說的也是。」賴一心表面上這麼說,但心中卻不是這樣想。

 

「容我想想,小黑大人稱呼她為小純純沒錯吧。」

 

「是啊,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是這樣說的。」不會被發現了什麼吧?小黑心中有些慌亂。

 

「小純純,嗯,很不錯的名字,再來小黑大人說她的意識本體是沉睡的沒錯吧?」在小黑眼中,此時賴一心的笑臉非常的邪惡。

 

「呃,沒錯啊,這……」聽到這,小黑已經開始慌了起來。

 

「這也是你在與她認識時所知道的吧?」賴一心很是好心的幫小黑接了下去。

 

「呃,是啊。」小黑已經慌亂到無法思考了。

 

而在一旁聽著的洛洛心中卻是拼命的打著鼓,「那隻白癡貓!」

 

若是小黑講說這是牠查資料或是靠著另外的方式探討到的,那麼,破綻還不會露出那麼大,但是,牠這樣一說,那問題可就大了。

 

試問,有哪個白癡會跟一個剛認識的人說出自己的弱點的?

 

「名字中有純的、本體也在沉睡、又是白澤血脈,呵呵,想不透啊,想不透。」賴一心一臉苦惱的樣子,卻是帶給了小黑一線生機。

 

「想不透就別想了,那樣對腦子比較好。」小黑貼心地說著。

 

「你個白癡!你以為我們都跟你一樣腦殘啊!」洛洛在心中瘋狂的大罵著,與她平時那種淑女風貌全然相反。

 

「呵呵,這麼說也是。」賴一心笑呵呵的說著,只是他看向了小黑的眼神中,有了那麼幾分的古怪。

 

能夠說出狄宗宗長的名字,還能知曉她的事情甚至連她的風格都很熟悉,你的來歷,真好奇啊,賴一心笑咪咪地看著小黑,心中卻是不停的在盤算著什麼。

 

「賴一心,果然是個很厲害的角色,但是……」洛洛看著賴一心,心中有著幾分奇怪,「明明城府那麼的深,為什麼會是一個以親近的仁義為主的仁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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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老舊的草屋中,沈洛年依舊昏迷的躺在床上。

 

在一旁,有著一到朦朧看不清的身影,正細細地為著沈洛年擦拭身上冒出的冷汗。

 

「我說幻靈,有必要那麼緊張嗎?」放下手中白瓷茶杯,頭戴鳳冠的長髮女子冷淡地說。

 

「閉嘴,要不是妳下手太過狠毒,洛年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幻靈對著長髮女子厲聲喝道。

 

「兩個都給我閉嘴。」此時,一道充滿著威嚴又帶著幾分溫和的聲音硬生生插入其中,將兩人剛剛燃起的戰火熄滅。

 

門口走來一名女子,正是沈洛年昏迷前照料他的那名溫柔女子。

 

「瑩姊。」

 

「白瑩大人。」

 

見到女子走來,幻靈很是興奮地大叫,彷彿幼童活潑似的,相較之下,長髮女子就顯得有些成熟古板了。

 

「懷…幻靈,說過很多次了,要與凍靈好好相處啊。」看著這模糊不清的影子,白瑩很是頭痛的說著,原本想要發火的她,面對著兩著後輩,卻是半分也生不起氣來。

 

「姊姊!」幻靈撒著驕,甜甜的聲音很是令人舒暢。

 

「凍靈,妳也一樣,小幻靈年紀小,妳就別和她一般見識了。」有些受不了幻靈的親熱,白瑩只好板著一張臉,故作嚴厲的對著長髮女子說道。

 

「是,白瑩大人。」長髮女子也就是凍靈,一臉恭敬的說著。

 

「真是的,都是多大的人呢,還吵架,萬一刺激到了小鳳體,那該如何呢?」白瑩笑吟吟的說著,她輕輕地從桌上拿走凍靈的茶杯,輕啜一小口。

 

「啊!」凍靈見到白瑩喝掉她的茶,頓時臉整個紅通通的,好不可愛。

 

「刺激到洛年?白瑩姊!」聽見白瑩的話,幻靈像是炸毛的小貓般,憤然大叫。

 

「呵呵,他現在正在接受俠靈的試煉,由於另一個候選人在試煉完成前,果斷放棄,成就了另一個屬性的玄靈,因此,唯有完成試煉,他才能得到俠靈的親自指點,成為現任俠靈,不用太擔心。」白瑩輕聲笑說,然後細聲地安撫著幻靈。

 

「白瑩大人,若是這鳳體也沒完成試煉,那又會如何呢?」凍靈突發奇想的想到,她將這問題丟給了白瑩。

 

「呵呵。」對此,白瑩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他不會成功的。」此時,一道清麗的悅耳女聲從門口傳來,聽見這聲音,白瑩呵呵一笑,對著凍靈說:「可以給妳這答案的人來了。」

 

「媚靈大人!」這是呆板的凍靈。

 

「啊!凱特姐姐!」這是活潑的幻靈。

 

「妳來啦,凱特,事情查得怎樣了?」白瑩笑呵呵地對著門口的那名女子說道。

 

散亂的紅色秀髮垂地,一身秀麗宮裝,來者將撫媚二字發揮的淋漓盡致。

 

「已經確定了,當真如鳳凰所言,那四古仙早已去世,根本就沒有後嗣及換靈者存在!」一雙難掩殺氣的紫瞳,帶著絲絲的寒冷,凱特壓抑著心中怒火對著白瑩說道。

 

「也就是說……」白瑩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她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當初抽乾玄界原息害死陛下並嫁禍給精靈的傢伙,根本就不是青龍本尊!而是一個得到他力量的宵小。」

 

「難道!冥骸他……」白瑩驚呼一聲,一向笑臉迎人的她,首見這種失態。

 

「沒錯!那傢伙將洛年他們那些人間強者拉進來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想要滅世!那傢伙是想……」

 

「犧牲人類,保全玄界!」白瑩一字一字的說著,很難想像她那難掩的沉痛,白瑩坐倒在地,推開了欲向她伸手的凍靈及幻靈,她只是一邊流淚,一邊的問:「冥骸,為什麼你會變得如此。」

 

問天?不知。

 

問地?不知。

 

問他,也許,會得到更加深沉的答案,白瑩不敢去想,不敢去問,她害怕,害怕著他如此邪惡的樣子。

 

 

─────────────────

 

玄暝宮,冥王看著眼前的大螢幕,淡淡的笑了起來:「窺視到了一部分的計畫,還算不錯。」

 

深情地望著螢幕中的人影,冥王自言自語的說:「其實,妳和她我兩個都愛,兩個都想要,但這實在是太貪心了,所以……」悲切一笑,冥王像是在對著什麼人訴說似的,感情極深:「老天從我身上奪走了她,現在就只剩妳了,我已經不能再失去了。」

 

「嗚喔!」冥王忽地吐出一攤黑血。

 

「時間不多了啊……也許我會步上妳的後塵吧。」冥王笑得有些淒涼,突然,他手輕點胸口數點,一改方才傷痛蒼白的模樣。

 

不動聲色的擦去嘴邊鮮血,冥王一往如常冰冷的對著外頭說道:「進來。」

 

「殿下。」炎靈已不再像上次一般,妄圖色誘冥王,她難得嚴謹得看向冥王。

 

「說。」一臉不耐,冥王用著冰冷的眼神看向炎靈,眼中有著極深的嗜血。

 

「屬下已經發現了上官無痕的所在地,是否要現在出擊?」

 

「哼,拖了三日才找到,汝等可真有效率。」看著低頭的炎靈,冥王冷冷說道。

 

「抱歉,大人。」

 

「罷了,炎靈!帶上三軍人馬,勢必將上官無痕給朕帶來!這次,朕不許有失!」冥王淡淡的說:「去!」

 

同時,手一揮,一條紫色的布條飛向了炎靈。

 

「屬下領命!」接住冥王丟過來的布條,炎靈帶著一張嚴肅的臉,緩緩的退了下去。

 

玄暝宮,又成了昏暗無人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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