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純一直覺得敖歡絕對沒有外表看來那麼木訥純良。

 

雖然在那個爆炸性發展的日子之前,她並不曾真正的去認識敖歡,但龍宮裡面的某位女性住客──自稱是敖歡的姐姐,個性就是與外表完全相反的俏皮而且天真爛漫。

 

她實在沒有理由相信敖歡會是一個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的人。

 

 

「又下雨了。最近懷真姊的房子不停地在震動著,要出關了嗎?」

 

狄純趴在書桌上,她抬起頭,正好見到帶著淡淡灰白色的雨點落在擦得透亮的老玻璃窗上。

 

龍宮附近的原息太過豐富,在這種溫度不夠低下步了雪的日子,空氣中累積的原息就會聚成一團,隨著雨點落在擦的透亮的窗戶上,形成灰色的點點。

 

他穿著紅白相間的古式大氅和一件褐色大衣,腰上圍著紅色的腰帶,將紅褐且樣貌張揚的長髮綁成馬尾束在腦後,標準的古人裝扮,她一面輕鬆地排列著各種家具,做新年前的打掃工作,一面和敖容閒聊著。

 

「看來是個白色新年了。」

 

櫃子前頭只有一名拿著掃除用具不停揮掃著灰塵的大叔,也就是敖容,跟敖歡同樣是敖家龍族的一份子,而且還是該族中除去龍王母外碩果僅存的最長者。

 

他大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拂塵,快速且豪放地揮舞著著。

 

夕陽西下,灰濛濛的天空慢慢變成太平洋海水般的深藍色。

 

 

「歡哥、容哥,」敖青推開大門,溫聲詢問敖容和敖歡,其實他跟敖青是來自同一家族,所以也自動從三人也就這般熟識了起來。

 

「今天會有很多時間,你們晚餐想吃什麼?」

 

「聽說你有製作新的菜單?」

 

「我推薦新菜單的煎烤小牛排,如果搭配人族所釀的葡萄白酒很棒。」

 

「大家好!」

 

「晚安!我們來幫忙囉!」

 

大門再度被推開,一對年輕情侶踏進敖歡家裡,對在場的人打了聲招呼。

 

「計茜、計楚,妳們來了啊,要不要一起吃晚餐?」狄純抬頭見到兩人,笑著問道。

 

「要!我們先進去換衣服。」計茜精神奕奕回答,拉著她的男朋友到後面的小房間去了。

 

這兩人是敖歡找來的幫手,因為新年除夕的即將來臨,加上房屋的規模實在是太大,光靠狄純和敖青兩人忙不過來,索性多找了幾個幫手。分工完畢之後手藝極好的敖青可以專心在廚房料理眾人的晚餐,而狄純則是專負責大廳牆壁粉刷,分工才容易許多。

 

聖誕節很快就過去了,除夕也即將來到,狄純與敖歡之間的跳躍性進展也像狄韻誕生時所做的蠢事一樣,似乎有一去不復返的趨勢。

 

這一點令狄純有些煩惱。

 

狄純看了看那對情侶,對著身前的粗獷大叔說道:「哎,明天就是除夕了,容叔叔,來為孤單的我們兩人慶祝一下新年如何?」

 

敖容聞言,脣邊勾起一抹說不清的笑容:「應該不是吧,我看敖歡那臭小子最近是春風滿面,都不想陪我研究了。我看啊,孤單的從來就只有我一人啊。」

 

「呵……」

 

狄純尷尬的笑了笑,她什麼都沒說,但眼前的粗獷大叔似乎天生就有種,對一切的事情都有效的恐怖感知能力,也難怪敖家龍族中的就屬這位逗趣大叔能夠跟在龍王母身邊那麼久。

 

不過輸人不輸陣。只見狄純笑得比敖容更加曖昧,她放低聲音,道:「聽說…大叔妳可能很快就要擺脫單身父親的命運了,麒麟一族的素紋姊姊,已經採取了至少半年的緊密攻勢,打定主意要要逼妳娶她了?」

 

「哈,」

 

敖容笑出聲音,「這還是要看我的意思,不可能。」

 

「也是,要讓身為瘋狂研究者的你結婚本來就困難,何況…你跟素紋姊及焰華姊的關係還沒多少人知道。」

 

狄純想了想,悄悄冒了一滴冷汗,同樣是天仙的焰華自己都有無數個麟吼後嗣了,敖容要是跟素紋結婚,會馬上有人要叫她「爺爺」或「曾曾爺爺」……

 

實在太難以接受了!

 

狄純傻傻地想著,若是換成她,打死也不肯。

 

敖青和計茜等人的出現打斷了狄純的思考天外漫遊,她們坐下來享用著晚餐,聊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

 

除了計楚和計茜之外,其她在場的都不是計家人,而今年過年也沒有要回家。

 

從明天開始就要不停打掃直到除夕那日,但敖歡似乎沒有任何表示。

 

 

晚餐時段結束之後,敖容說要回去趁過年休假前把研究資料整理一下,便起身告辭。

 

而敖青等人也就定位。

 

相對清閒的狄純站在大廳裡,一邊自尋煩惱一邊把牆壁塗成各種顏色。

 

突然,大門又被推開,有著褐色長髮的優雅女子踏入店裡,若不是木門已經老舊,經常發出聲響,其實這個人走路就跟狐狸一樣,完全沒有聲音。

 

「小純。」來人熟門熟路地走到狄純身前,把手中的提袋往地上上放。

 

「新年快樂,這是禮物。」

 

狄純這才回過神來。

 

「懷真姊……是妳。」

 

她揚起一抹誠摯的微笑,「我們都認識多少年了,應該不用送禮吧。」

 

「那就當作是我出關的慶賀禮物吧。」

 

懷真並不坐在大廳的豹紋沙發上,她自己繞過狄純身旁,隨便的坐在狄純身旁。

 

「出關的慶賀……」

 

狄純煞有其事地看了看懷真身上的藍色旗袍,後者正在把蓬鬆的黑色披風給脫了丟在一邊,然後把淡藍色的袖袍給捲起來。

 

「懷真姊,妳不去看看洛年嗎?」

 

狄純對好友全身上下透露出的難過感到同情,因為過年將至,懷真閉關多年了,本該享受的幸福生活一點都沒有,從那日一直閉關到現在,已有數百年時光。

 

「剛出關。尋思買點東西後,再去找他。」

 

懷真搖了搖頭,她抬起眼眸盯著顯然沒察覺到自己在茫然的狄純,誘人的鳳眼中卻閃過一抹敏銳。

 

「說到洛年,妳跟歡小弟如何了?」

 

總得說來狄純除了天真之外也沒有其她缺點,她們兩人有很多相像的地方,對於深刻體會過愛情的懷真從來沒懷疑過。

 

她看著茫然而立的狄純,後者正在機械式塗下粉色粉刷,再機械性地拿出想要的顏色,本能反應地調出賣相不錯的漂亮顏色。

 

閉關百年已久,懷真對於敖歡與狄純的愛情長跑有十分的好奇。

 

「是很好…但……」

 

狄純放下刷子,擦乾雙手,有些煩惱地用手指纏住自己頰邊的髮絲,似乎正在考慮什麼,又無法啟口。

 

懷真拿起一旁的毛巾,抓住了狄純的雙手,開始擦拭起來,她露出沉著的微笑,率先說:「歡小子性格很好,也夠沉穩,更願意為了喜歡的人著想。但這種類型,越是喜歡一個人,就越容易對對方過度愛護……」

 

她很簡單就拉回了狄純的注意力,慢條斯里地擦拭著微微骯髒的素手,抬起頭對狄純說:「越是過度愛護,到了最後,就好像把對方當成個孩子般寵溺著,至於做愛,常常就會矇混過去。」

 

銳利的眼神掃過狄純,懷真放下茶杯,意味深長地說:「尤其是妳那種危險的作法,他多半會在事後覺得愧疚,這種副作用特別嚴重。」

 

「……」

 

狄純無法反駁,無言望著天花板。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有了韻兒後,就沒在做過了吧。」

 

狄純被一語道破,臉色刷地漲紅。幸虧天已經黑了下來,屋內蠟燭燈光不夠,懷真一時半會也看不清她的臉色。

 

「懷真姊…別說得好像妳很有經驗一樣……」

 

狄純訥訥回道,一邊拿起刷子的塗牆。

 

懷真輕嘆了一口氣,看著被狄純甩開的毛巾一眼,她拍了拍狄純的肩膀,嘆道:「也不是沒有辦法打破這種僵局。而且方法意外的簡單。」

 

「咦?」

 

狄純眨眨眼,好奇地問。

 

「這種時候,大膽直接向歡小子抗議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什麼跟什麼呀……」

 

狄純燒燙著臉,有點想要呻吟的衝動。

 

懷真把袖袍恢復原狀,披上自己的黑色披風,走到大門邊,回頭笑道:「不過,有個副作用……就是歡小子八成會食髓知味。哈!」

 

「什麼意思……」

 

「妳自己試了就知道,先祝妳新年快樂,小笨燕。」

 

狄純愣愣地送走懷真,一邊快速將眼前的牆壁粉刷上淡淡的櫻花粉色。

 

她反覆想著懷真的話,還有意味深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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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時鐘很快走到了半夜,只有漫不經心的時候時間會過得特別快。

 

早些時候計楚跟計茜便早已離開,敖青也在同一個時間告別。

 

半小時之後,敖歡會來到大廳裡接她。因為兩人的臨時住處距離店裡大約二十分鐘車程,很多時候敖歡會乾脆強行抓她在回家睡覺。

 

將已然乾涸的顏色桶洗乾淨後,她聽見樓梯上的腳步聲。

 

敖歡已經來了。

 

「辛苦了,小純。」

 

她走出來,黑髮男子還提著長柄刷,顯然也是剛刷完樓上房間的牆壁後過來,男人親暱地撫摸著狄純的柔軟髮絲,這讓狄純笑了起來:「把我當個孩子似的呢。」

 

「妳確實還像個孩子。」

 

兩人並肩走出門,狄純轉身上鎖,聽到敖歡無心的回答。

 

狄純心中似乎有什麼沉了下去。

 

走回敖歡的公寓只有幾百公尺的距離,但狄純沉溺於漫天無邊無際的思緒中,讓敖歡牽著她也毫無知覺。

 

雨已經停了,黑暗的天空漸漸露出了點點星子,然而,狄純的腦中依然充滿迷霧與茫然。

 

她聽見金屬大門關閉的聲響,回過神來,已經站在自家的大廳。

 

男人隨手將裝著工具的大包丟進了庭院,轉身走近愣愣站在客廳不知所措的白髮少女。

 

溫熱的手掌撫摸上微冷的臉龐,狄純沒有主動靠進也沒有迴避,她木然地看見男人低下頭靠近她的臉,黯淡地閉上眼,男人的吻卻落在自己的額心。

 

「純。」

 

相處那麼長的時間,敖歡怎麼可能沒有察覺狄純的失神,他按住狄純纖細的肩膀,輕聲問道:「妳有話想對我說?」

 

狄純睜開眼眸。

 

「我……」

 

她想試圖表達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她茫然地望著男人的褐髮,在男人的注視下漸漸地感到混亂而不知所措。她覺得自己好像在男人的面前慢慢變小,彷彿一條深不可測的黑暗道路展現在她眼前,看不到終點,也看不見燈光,而她被遺棄在那裡,自始至終無人注意。

 

一滴無色的淚水滑落。

 

敖歡輕輕嘆了一口氣。她擁住狄純微微發抖的身體,低聲喚道:「純。」

 

下一秒,狄純驚呼出聲。敖歡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往房間走了過去。

 

狄純驚訝地連淚水也忘了流,她掙扎著抱住了男人的頸項,慌亂地問:「你…你做什麼?」

 

敖歡一腳踢開房門,將狄純放在床上,低頭吻去頰邊的淚水。

 

他撫摸著懷中麗人的褐髮,輕聲說:「別怕。」狄純睜著水光瀲艷的眼眸,手腕被握住,她楞楞地注視敖歡露出的苦笑。

 

「乖,聽我說。」敖歡再度吻了她的眉心,溫言而認真地說:

 

「這並不是解釋。也許很久以後妳還是會在意,所以,我要說清楚。」

 

「?」

 

「我會希望當時妳是因為喜歡我而生下了韻兒的。」

 

男人陰鬱地笑了笑,說道:「但事實是我可能強迫了妳。」

 

「我……」

 

狄純想要解釋什麼,男人伸出手指按上了她的唇。

 

「我並不想讓妳露出難過的表情,但妳其實是後悔的。」

 

敖歡抱住那依然顫抖著的身子,低聲道:「妳不想讓我以為妳是個隨便的女人,又恐懼著我是這麼想……」

 

狄純睜大了眼,她慌亂地掙扎起來,敖歡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或許妳沒注意到,我每次不小心碰到了妳,其實妳都會在意。我並不希望妳對我有芥蒂。」

 

「我並不覺得妳隨便而不想碰妳,而是因為珍惜妳才小心翼翼。」

 

「不,」狄純反握住男人的手掌,她注視著男人認真說道:「我不後悔。」

 

「我並不後悔那天……」

 

狄純極欲表達卻被一記深吻斷了話,男人搶走了她的呼吸,深長的吻,舌尖撬開她的牙關,與之交纏,直到狄純臉色漸漸因缺氧而紅潤,喘息更加急促起來。

 

敖歡憐愛地撫摸著她緋紅的臉頰:「不要說什麼後悔不後悔的。」

 

「我喜歡你,歡。」狄純鐵了心撲進她的懷中,急促地說道:「我是因為愛你才生下韻兒的……」

 

男人因她的果斷發言睜大了眼,驀地,唇邊勾起一抹微笑。

 

「今晚能陪陪我嗎?」

 

「嗯。」

 

狄純還是燒紅了臉頰低下頭去。

 

敖歡脫下外套,扯下領帶,對還在自我世界中的狄純說,「去洗澡吧。」

 

狄純傻傻地看著男人俐落地脫掉她自己和她的衣服,那從容而淡定的舉止讓她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歡,你在做什麼?」

 

狄純眨了眨眼,要洗澡不是你先去或是我先去?

 

男人抬起頭,解衣的手卻沒停下來,他給狄純一個理所當然的微笑:「我們一起洗。」

 

「咦?」

 

除夕那一天的晨曦剛剛從雲隙中透出柔和的金色光芒。

 

浴室裡的水聲不斷,沖在狄純潔白如弦月的肢體上的水是熱的,然而男人自身後的擁抱卻是燒燙的,她屏住呼吸,感受著落在頸邊的吻,忍不住低低吐出呻吟。

 

敖歡粗糙的手指沿著她的肌膚紋理不輕不重的滑過,只是這樣,她的心跳便失去了控制。

 

「歡…歡……」

 

狄純彷彿在與自身的理智戰爭著,回頭喚著自己的情人。她覺得一切的感覺都很奇怪,舒服得異常,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病了還是昏頭了,卻不太敢就這麼沉淪下去。

 

男人微笑著注視著她的小小難堪,兩人的髮都被水打溼,他溫柔伸手拂去少女頰邊的水珠,一半讚嘆一半情動地吻著少女嫣紅的唇瓣。

 

「我一直覺得,妳的樣子好美……」

 

狄純被水打溼的白色髮絲服貼在額上,長睫煽動,她的眼眸穿過美麗的眼睫,天真地注視著男人的臉。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男人而言,沒有什麼比等待更困難。

 

敖歡轉過少女纖細的腰身,直到兩人的胸膛緊密貼合,她用一次又一次彷彿永遠不結束的深吻讓少女逐漸忘了難堪,甚至忘情。

 

他以一種緩慢而激烈的方式入侵少女的靈魂,堅定而不可拒絕的。

 

一陣火熱的疼痛穿過她的身體。狄純仰首睜開滿溢水光的柔弱眸子,輕輕吐出呻吟,放在男人肩上的手悄悄握緊,她想掙扎但是無法動彈。

 

「放開……」

 

男人抓住她緊握的拳,將刺入掌心的手指一一撥開,環繞在自己的肩背上。

 

「如果很疼,就抓住我的肩膀。不許傷了自己。」

 

「那是因為你……」狄純任他擺佈著,有些委屈地瞪著男人,以及令她動彈不得的窘境。

 

男人淡淡一笑,大手握住她的腰身,在少女猝不及防的瞬間,侵略她的一切。

 

疼痛和之後一湧而上的快感襲擊著少女,她被緊鎖在男人與瓷磚牆之間,溫熱的水打在身上成為挑逗,她的肌膚泛起櫻花般的美麗色彩,而男人進逼著她,從四面八方衝擊著她,她輕顫著發出誘人沉醉的呻吟,讓男人更加強硬地需索著她,直到超過她可以承接的極限。

 

「歡……」狄純掀開長睫,幽灩的眸子有些難以承受,「我……有點……」

 

「不行了嗎?」

 

男人吻著她的眼角,沙啞而誘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少女輕輕點頭,聽見低沉的笑聲。

 

男人放緩了速度,那一吋一吋緩慢推入的力道卻讓少女更加難耐了起來,男人的大掌從開始就箝制著她身前的敏感之處,少女抓緊了男人的肩膀,她難過地扭動著身子想要閃避那避無可避的高峰。

「別想逃,」掌控著她的一切的敖歡在她耳邊說道,「我這就讓妳結束。」

 

狄純來不及抗議,便陷落在那人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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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純眨了眨眼睫,發現自己躺在敖歡的床上,頭髮似乎已經被細心吹乾,而男人則不知去向。

 

「醒了嗎?」

 

臥室的門被推開,敖歡手中拿了個馬克杯走進來。

 

「要不要喝水?」

 

狄純點點頭,就著男人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有些疲累地倒回床上。

 

男人把杯子放在一邊,坐在床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少女。

 

幽黑的天空已經成了玫瑰色,少女眨了眨眼,笑道:「明天就是新年了呢!」

 

「嗯,新年快樂。」敖歡有些言不由衷地說。

 

「怎麼了,新年你要回龍宮嗎?」狄純偏著頭問道。

 

「妳要一起嗎?」

 

「還是不要了。」

 

敖歡撫過她的額頭,問道:「那麼,陪我?」

 

少女眨了眨眼,純良地點點頭。

 

男人滿意地掀開棉被,少女才赫然發現,自己居然光溜溜的沒穿上任何一件衣物。

 

「等一下,歡……」

 

她如臨大敵地抓住了男人的手,很不願意地問:「五天?」

 

「五天。」

 

敖歡理所當然說完,反手握住狄純溫暖的手指,封住了那與她作對的唇。

 

而新的一年,也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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