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流下痛苦的血水,不甘的淚兒,我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顫抖的身體,失去支撐的身軀,怦然倒地,「贏...政!!..!!」迷糊的眼睛裡,映照的,不是那身死仇敵的身影,而是...那小小的孩子...。

「應..龍..哥哥..懷真..。」手伸出,在那前方,只有一名正不斷哭泣的少女,雖然聽不見聲音,但是,我仍是開口:「懷..真..乖孩子...別哭了...王母..王母...可沒糖兒給妳了...。」想要撫上孩子的臉龐,為她擦去那一滴淚水,可惜了......。

 

 

 

 

 

 

 

 

「你是誰?」睜開眼,眼前一名大哥哥正溫和的笑著:「歡迎妳,敖家的孩子。」大哥哥的笑容,令我好想伸手去觸碰,「大哥哥,你是誰?」微微歪頭,那時的我,完全無法明瞭心中的那一股衝動,叫做初戀.....。

「我?我叫應龍,在未來的八百年間,我將是妳的導師,請多指教囉。」溫柔的笑容,使我迷失於其中,應龍哥哥很帥,在接下來的八百年中,無時無刻都伴在我身旁,如兄如父,這種被人感覺....真的好好。

 

 

 




「深有眉山笑不開,寒梅高處不勝寒,故有千機風裡雲,今朝且看忘塵蟬。」輕聲的嘆息,孤寂的身影,已然渡過成熟期的我,卻是明白他話語裡的孤單,即使是龍族,即便是半隻腳踏入規則的半古仙,也無法承受那歲月的孤寂。

走上前去,深深的抱住了他,只有這一刻,我才是真正擁有了他:「故殤寒傷情意蝕,落花水意水榭晚,既有龍心情且在,明日笑看夫妻含。」

身子一顫,應龍哥哥轉頭過來,吃驚的看向我,雖然表情是一臉吃驚,但那雙眼,卻始終波瀾未起。

「未來的敖家之主,敖家龍王母,怎能計較這兒女私情呢?」他反抱住我,我感覺得出來,那雙手,正緊緊的抱緊著我,這是否表示,那已經冰冷的心,開始解凍了嗎?

應龍哥哥,如果能,為你,棄卻那王座又如何呢?

這不曾說出的話語,殊不知,在未來,竟成離別之言......。

 

 

 

「王母娘娘~!!」亮麗的童音,懷真蹦蹦跳跳的跑到我面前,似是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為了怕她跌倒,我趕緊將她抱起:「小娃兒,莫不是遇了什麼開心之事嗎?瞧妳這興奮勁。」嘴角上昂,就連我都沒有察覺到,那溫柔的笑意。

「王母娘娘,您看!!這是容叔叔給我的零嘴呦!!」興奮的小懷真,喜匆匆的將手上的一碗蛇羹遞給我看:「這蛇羹很好吃的呦!!王母娘娘快嘗嘗。」不忍心毀去小懷真那期盼的目光,我淡然一笑,捧起那玉碗,慢慢的喝了下去。

「王母娘娘,好不好吃?」小懷真坐在我懷裡,嘻嘻笑問,看著如此的小娃兒,摸了摸,她那柔和天真的面孔,「嗯,很好喝喔。」細聲,外頭濛濛細雨,我抱著懷裡的孩兒,這一刻,真是......。

過了好一會兒,懷真突然抬頭:「對了,王母娘娘,容叔叔說,如果有日,他希望能細細撫摸懷真的肉軀。」

「什麼!!!!!!!」怒吼一聲,細摸懷真肉軀?死敖容!你怎能...你怎能把手伸向懷真?怎麼可以?

「懷真!!」看向懷真,我不顧懷真那一臉害怕的樣子,緊緊的抱住她,沉聲道:「妳要記住,以後如果看見妳那容叔叔,記住!!能避就避得遠遠的!!」

「為什麼?」看小懷真那一臉快哭的模樣,我不由得一陣心疼,我嘆了一口氣,敖容那瘋子,心裡暗自罵了幾聲,「妳那容叔叔,是個大變態,妳說,妳這可愛的孩子,能無法脫離他之魔手嗎?」慎言叮嚀,為了避免一名好孩子誤入岐途,我只好裝作慈母,細細囑咐。

「可是.....可是....。」聽完我說的話後,懷真一付快哭出來的模樣,她這樣子,令我很是錯愕:「難...難不成?」天哪!!不要是吾之所想。

小聲的啜泣,懷真哭道:「可是....容叔叔已經摸過了真兒了啊!!」

炁壓龍宮,我憤怒的大吼:「敖!!!!!容!!!!!!」誰知,此時的我,有多憤怒,「汝怎能將其惡手,襲向幼女?汝可有天地良心否?汝可有德行耶?吾見不卻,汝怎能如此?吾想不透!!」大聲漫罵,其實,我也知曉,敖容那腦子,除了研究之外,什麼都不會去做,摸懷真肉軀?恐怕是已懷真之身來作實驗還比較正確......。

可是!!「吾算准汝實驗,並不代表汝准許汝將手伸向孤之女!!」緊抱住懷真,我一邊將炁散出去,一邊抱著懷真,使其不受炁壓之影響。

「嗚~王母娘娘好恐怖。」懷真抓緊吾之彩衣,哭著道。

見懷真哭泣,我頓時一陣手忙腳亂:「別哭..別哭了,娃兒。」見懷真仍是哭個不停,我一時氣餒,無其它辦法之下,只好一邊搖著她,一邊說:「別哭囉,別哭囉,別哭鼻子囉,這樣,王母娘娘才會給糖兒吃喔。」幸好身邊,有著幾串人族所貢獻的糖葫蘆,隨手拔下一顆,將其塞下懷真的嘴裡,「甜不甜。」怕懷真噎著,我一邊搖著她,一邊不斷的用炁保護著。

一段時間後,懷真甜甜一笑:「嗯,好甜,王母娘娘,您真好。」哈,心中大笑一聲,這孩子,總算是不再哭了.......。

將那幾串糖葫蘆包成一包,遞給了小懷真,「小娃兒,以後,如果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就吃一顆,遇到難過的事情,就吃兩顆,這樣,心情就會好些。」見懷真喜孜孜收下,心情一陣輕鬆。

「嗯,懷真知曉了,嘻嘻。」見懷真開朗的笑了起來,我也有些欣慰。

「小娃兒。」

「對不住了,方才是王母疏忽了。」

「嘻嘻,王母娘娘不用說對不起啊,懷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見懷真那氣鼓鼓的樣子,我失聲一笑:「在我眼中,汝等始終都是個孩子......。」。

「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刀刃穿體,我護在懷真身前,愣愣的看著眼前這既陌生而熟悉的影子.....。

「應龍哥哥??」這怎麼可能?當年封印燭九陰時,應龍哥哥分明就死在了我的面前了啊!

一隻手,突然擋住了我的視線,一掌將眼前人擊飛,「敖家龍王母,那個男人,且不說應龍大哥已死多年,這傢伙的炁息,與應龍大哥那正氣霸然不同,這傢伙,全身上下只有邪之一字能稱呼。」計王公站在我身前,用著沉痛的聲音說著。

「是啊,應龍那智障可比不上我,我可是...贏政啊!!!」贏政的炁勁已然是天仙,更是穩穩超出我之上的強者,可是...這強者,怎麼以前都不知曉。

「當然不知曉...因為啊...。」彷彿是聽到我的心聲,贏政邪邪一笑:「當年殺死應龍,並修改汝等記憶的...便是我!!也許換個名字,你們會想起....螭龍龍王公-軒轅帝!!」

「混帳!!原來是你這傢伙!!」計王公怒吼一聲,一拳擊出,贏政一言竟是引起了其千滔怒火。

「應龍哥哥...居然...是你!!!」心裡殺意無限,掌一揮,大片大片的炁壓拔山倒樹而去。

「哈哈,就連當初已然踏入古仙之境的應龍皆死於我手,汝等...。」炁勁一蓄,狂傲之話語隨之而來,「有何資格與我持平?」

 

 

 

 

「這便是當初的龍王母之陵墓嗎?」,樂雅細細摸著墓碑,冷淡道。

黃宗儒輕笑一聲:「先人之名傳天下,自古丹清連心雲,本是浮塵歸根物,莫笑後世惹人尋。」

「什麼意思?」樂雅冷漠的問著,黃宗儒自顧自的說著:「這先人啊,哪怕名氣再大,影響再高,終究只是一浮塵中的小細沙罷了,如今歸土生根,也許...唯一怕的便是後世的人去追尋他們的身影吧。」

搖了搖頭,樂雅直接表明不懂。

「真是的,走吧,這裡,也看夠了......。」一付朽木不可雕也的樣子,黃宗儒率先走出了龍王母陵墓。

在踏出龍王母陵墓時,樂雅彷彿感受到了什麼,回頭望了那墓碑一眼。

只是,夕陽下黃昏當頭,墓碑前的那一串串已然乾枯的糖葫蘆,正隨風而去。

「風化嗎?」樂雅小聲說著,只是,那風中所傳來的聲音令她實在無法保證......。

「懷真,別哭了呦,再哭下去,王母可是沒糖兒了。」。

「懷真,別哭了,要笑著啊,吾說過,這糖兒啊,一次一顆,心情如果不好了,那就多吃幾顆......。」。

「懷真,妳長大了,懂事了,以後跌倒了,記得,要自己爬起來喔.....。」細聲叮嚀,眾多如是。

在樂雅眼中,有一對母女正相互依偎著,坐在王位上,那母親一邊餵著小女孩吃著糖,一邊叮嚀。

「這是....。」不知為何,眼裡的淚水越積越多,終是流了下來......。

「懷真....快..走...。」畫面一轉,最後一幕中,母親用著希冀的目光,看著少女離去,見少女安然離去,那母親與另一男人一同自爆,炸死了一個正準備追殺少女的男人.......。

風猶在,何處尋梅,高處不勝寒,是故空洞飛雪,今朝與女共處時,且喜且憂明日夢,春秋輪迴得時時,路且遠長有長。」

「哀喪之心,終末捨真之意,妳能理解多少呢?接下來的路,妳又能走多遠呢?」遠處,黃宗儒看著少女哭泣的樣子,慢慢的想著。

「快點成長吧...然後..就讓我....。」

「解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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