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極美之景,那溫暖人心的包容,自天地散發而出,寂靜的十幾秒。
是一片無語、是一抹淒悲、是一樁慘勝、是一場……
……天人永隔
我默默的看著那逐漸消散的光景,數久不曾感受過的情感,自心中猛烈的乍響。
「洛年……」緊緊地抓著胸口,心痛的滋味令我備感淒痛。
我的擔憂成真了,為什麼?
我又錯過了!
「師傅!」一聲師傅,打斷了那回味的悲涼。
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那常年伴在自己身旁的徒弟-于丹翠。
「師傅,妳……哭了?」沉默許久,于丹翠壓下向艾露報告壞消息的心思,有些戰戰兢兢地問。
「也許是雨吧。」我淡淡的笑了起來,多年的歲月,已經讓我提不起柔弱的心思。
于丹翠看的出來,常年秉持著笑容的艾露,今日所擁有的笑容,有著她以往所不了解的美麗。
哀傷之美。
輕輕擦去眼角淚珠,我問起于丹翠的來由:「有事嗎?」
「啊!師傅,這次的戰鬥,我們贏了!我們打贏了螭龍!」于丹翠興奮地向我說著,記憶中,鮮少有她如此活潑的樣子了,我似乎忘記了許多東西。
「是嗎?」淡然的回話,我冷靜地令自己都感到害怕。
「嗯!也許十聖與闇神大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呢!」
「不用擔心。」他大概已經回不來了吧,我輕拍手背,那裏有一片蝶影模糊愈散,這是我的哀傷,這是死兆。
專屬一人的死兆!
「他們會回來的。」我輕聲地說道,心中,自有一片思緒。
原本乾涸的眼眶又開始濕潤起來,
淚嗎?
是雨吧。
我如此的對自己回答。
只是這自問自答,太痛太痛。
痛得我分不清臉上的淚水和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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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神十聖之中,生還者只餘五人,其中冰后-奇雅陷入昏迷狀態。
這消息一出,整個人族都沸騰了起來。
闇神的戰死,給予最多人的感傷,洛年還在世時都在無意中的幫助人們,也許他注意到了,也可能沒有,但這些並不能撤銷那些人對他的感激,這些人對他的愛戴我全都看在心裡:「口是心非的笨蛋!」從未出口的罵語,我彷彿回到了年幼之際。
那時的初見──
「妳快回去!」瞪著我,是想故作凶狠的嚇我離開吧。
「不要!」看出你的擔憂的我很是放心地拒絕了你,為什麼呢?
也許你是第一個無視樂和之氣走入我心房的男人。
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具有那些能夠輕易獲得他人好感的氣息的人,最渴望的便是一份純真的愛,完完整整的純。
當時的我,不懂愛為何物。
單純的只是覺得一個會對我兇的男人很有意思,於是,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
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存在。
當我最後見到你時,你卻已成了冰冷,你可知道,當我觸碰到你那冰冷的臉龐時,我是多麼痛恨自己的天真。
若是當時我在你身旁,起碼,我能陪著你。
而不是讓你獨自一人死亡於那冰冷的黑暗之中。
你知道嗎?
不。
你不該知道。
我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心念,努力讓自己不去被情感左右。
每每看著你,我的期盼總是成了絕望。
終於,百年後,我終於看到了希望。
我看見你了。
百年後的甦醒,這一次我不想重新來過,我只想默默地陪在你身旁,見證你的所有。
違背瑋珊的命令,強行跟在你身邊,因為……
我不想再錯過……
在你擊殺屍靈王時,你可知道,我是多麼自信,我相信你能贏!
因為你是沈洛年……
你那璀燦的飄渺紅影,是我永恆的落雨。
「洛年,你會活著,對吧?」那日,我見不到你,我看不見你以往的信心。
「媽啦!別咒我啊!」故作認真的你,早已沒了以往的衝勁,多年的歲月,磨損了你的璨爛。
我害怕,如此的你,真的會死!
會死啊!
當時我多麼的想挽留,乞求你別去,可是……
我不能……
因為……
你是沈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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