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呼……」沈洛年看著上海繁榮的景色,不禁想起了懷真:「要是那隻狐狸精看到這景色,不知會如何開心。」

 

    狄韻不滿地道:「你要去的地方究竟在哪兒?」沈洛年哭笑不得地道:「是妳自己要跟來的耶,韻姊,怎麼看妳的樣子好像我強迫妳來似的。」狄韻「哼」了一聲,轉頭不語,沈洛年無奈地想著:「我跟ㄚ頭還真是八字對沖,合不來。」

 

    沈洛年走在前頭道:「問問人不就知道位置了?」狄純微笑著點點頭,她似乎認為看沈洛年與狄韻吵架很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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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偌大的殿堂裡,有著許多人,臉蒙黑布,這些人是誰?我們不得而知。

 

    坐在高台的椅上,一個肩掛黑披風,身穿黑色鎧甲,滿臉冷漠殺氣,且身型壯碩,舉手投足間充滿著霸者氣概之人,他沉聲道:「你們都準備好了?」下面的人聲道:「沒錯,邪皇。」沈雲若道:「那……武器?」

 

 

  第一個人道:「我國共有三枚核子炸彈,過萬枝光學武器以及一千名特種部隊。」沈雲若眉一揚起,道:「特種部隊一千名?」那人道:「是的,特種部隊均是可以一敵百的殺手。」沈雲若「嗤」了一聲,道:「以一敵百?」

 

  那人似乎因沈雲若小覷他的特種部隊而不滿,語氣不善地道:「邪皇,你似乎對我的部隊有意見?我身邊便有一個,試試他,如何?」沈雲若一擺手,道:「免了,出來多丟臉!」

 

  那人語氣愈來愈差,道:「是嗎?」微使眼色,身旁的殺手便站了出來,沈雲若眉頭微皺,道:「真要試,好。韓鏡,試試他。」殿中的一位將軍雕像突然動了起來,在場的人均是一嚇,本以為這只是普通的雕像,沒想到卻是活人。

 

    最震驚的莫過於一些受過訓練的殺手或侍衛們,一個人要偽裝到不被人認出是個活人,那幾近不可能,就算偽裝的技術再高再巧再妙,一個人身上擁有的生氣是絕對不可能掩飾的,就是高級忍者風身亦是。

 

    有些經歷的老手均看出這場「試賽」,勝負早已決定。

 

    回說這邊的打鬥,眾人識相地讓出一片空地,那殺手表面看來毫不受韓鏡是活人這件事影響,但沈雲若這時卻道:「表面的鎮定功夫不錯,但心裡呢?能做到心無波濤,才是作為一個殺手的必要條件,你的心跳這麼快,洩漏了你心中極緊張,還有手旁的水氣特別濃厚,表示你的手正在冒汗,單看這幾點,你已不用與韓鏡比了。」

 

  在場之人俱是一驚,驚的不是沈雲若的分析能力,而是他能聽到心跳聲與觀察到水氣的能力,台下眾人均冒出了一個想法:「他……他還是人嗎?」

 

    那殺手神經早已緊繃到最高點,那殺手神經早已緊繃到最高點,一出手,子彈破空聲環響在眾人耳裡。

 

   「咻」的一聲,殺手的神經頓時鬆懈,吐了一口氣,他很明白被子彈射中會有什麼下場,哪怕是一個練炁大成的宗師,在火器面前皆是無力。

 

    但結果似乎與他預料中不同,韓鏡完全無事,就是身著的盔甲亦光亮如常,韓鏡緩緩地走向殺手,手持的大刀倒拖在地,看著韓鏡走來,殺手冷汗直冒。

 

 

忽然,韓鏡一個大跨步,手中大刀驟然由下而上揮去,一時間,殺手唯一能做的事便是閃!

 

    閃!

 

  就只有閃才可避免一死,但再度出乎意料之外,韓鏡的速度竟比他更快!

 

    一轉眼,殺手眼睜睜地看著一柄大刀從自己胸膛穿過,再度抽出時,刀身已染滿他的鮮血,赤紅的鮮血,殺手似乎還想說些什麼,韓鏡已一刀剁下了他的頭顱,手輕輕一震將刀身血漬紛紛甩去,向沈雲若行了禮,緩緩走回原位,一如往常般,文風不動,猶如真的雕像般。

 

    在場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場比試,心中一個念頭:「這是他的手下?這是他的手下!」沈雲若毫無人氣的眼神看著剛剛與他對話之人,道:「如何?這是你所謂的特種部隊?」

 

  那人楞楞地張著口,久久無法說出一句話,沈雲若沒去理他,向另一個人問道:「你們那國的準備又如何了?」

 

  另一人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國共……共有…有五枚核子………核子炸彈,以千……千計的最新轟…轟炸機,還有………」

 

  就這樣,在場的所有人均將其所屬國的所有攻擊單位簡略說了出來。

 

    沈雲若聽完後,不在意地點了點頭,下頭忽有一人問聲:「我們均說得非常明白了,那邪皇『您』又有什嗎?」

 

  此人將「您」字加重語氣,掩飾不住的嘲諷,沈雲若面對此人的諷刺,眼光閃光一絲殺意,道:「我總門擁有……足以稱霸世界的人才,毋須任何武器。」

 

  那問話之人一見得沈雲若的殺意,身子不禁打了個顫,依然強硬地道:「用什麼證明?就算你擁有再多的人才,只要我們一聲令下,核彈一炸,總門還不是化為烏有。」沈雲若眼中殺意更濃,這人說的話已不是嘲諷,而是威脅了。

 

    沈雲若冷冷地吐了一句話:「如果你們真的打算這麼做……」沈雲若詭異地笑了一下,道:「你們認為能活著離開這裡嗎?」下面眾人冷汗直冒,心中暗暗咒罵方才問話之人。

 

    沈雲若收回殺意,道:「我希望我們都有誠意合作。我現在再問一次,你們都願意和我沈雲若合作?若想反悔之人可以離去,我『現在』不會為難你們,聽懂了嗎?各國的首領們………」下頭的人怎敢應不是,俱是紛紛答應。

 

    沈雲若突地狂笑起來:「哈哈……哈哈…我總們一統天下的時機終是成熟了,哈哈……哈……」而台下眾人一聽到沈雲若之話,心中不禁暗暗憂心:「這次我們真的作對了嗎?」這次的會議,後人史稱「仙凡戰始」!

 

 

 

 

   「起床了!」懷真的嬌喊聲如洪鐘般在葉瑋珊耳邊響起。

 

    葉瑋珊不情願地起了身,埋怨地嬌聲道:「別這麼兇嘛。」接著又揉揉耳朵,自言自語道:「好痛……」懷真依然那副「你怎麼說我就是不合作」的表情,「哼」了一聲道:「趕快啦!今天就要前往白宗總部了。」葉瑋珊小心翼翼地道:「洛年也會去嗎?」

 

  懷真一聽,臉色一變,情緒激動地道:「廢話!」葉瑋珊喃喃道:「那就好……」接著又委屈地道:「說妳跟她不相配的是他們又不是我……」

 

  懷真一聽,捲起衣袖,氣道:「你還說,要不是妳這傢伙在,那小子的心早就在我這了!」

 

  葉瑋珊惶恐道:「我不說就是了……」懷真「哼」的一聲,轉頭便走。

 

    葉瑋珊一出房門,便察覺張志文正在看他,沒好氣地道:「看什嗎?沒看過啊。」

 

  張志文神神秘秘的輕步跑至葉瑋珊身旁,悄聲道:「聽說啊,妳是不是吃胡宗長的醋啊?」

 

  葉瑋珊瞪了他一眼,道:「誰說我吃她的醋了?」

 

  張志文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頗驕傲地道:「當然是我了。」

 

  沒察覺到葉瑋珊傳來陣陣寒意的眼神,兀自說下去:「不跟你說你不知道我張志文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小知原子、大知宇宙、淺知數數字、深知微積分、近知朋友隱私、遠知國防機密………」

 

  忽聽得一旁的葉瑋珊發出「詭異」的笑聲,親暱地攬住張志文的肩,「呵呵」笑道:「志文,你可真是萬能的神啊,不過…我比較在意的是你那句『近知朋友隱私』,這麼說來……我的隱私你都知道了?」

 

  張志文一見到葉瑋珊那笑容,知道大禍臨頭了,連忙道:「我知錯了,我頂多知曉妳今天穿淺藍色內褲而已,真的,我什麼都不知道。」葉瑋珊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張志文愈感覺接下來自己會「死」的很慘。

 

    不久,只聽得一絲慘嚎從葉瑋珊房門發出。

 

    懷真等人在客廳已等得不耐煩了,一見葉瑋珊與張志文出來,懷真本要抱怨幾句,卻看到張志文臉上紫一塊、青一塊,訝異道:「張志文,你怎麼鼻青臉腫的?」

 

  張志文輕揉著臉上淤青,朝葉瑋珊站立的方向努努嘴,葉瑋珊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兩人這般情形實是令在場眾人忍俊不禁。

 

    懷真亦是忍笑道:「好了,你們兩個到底做了什麼事?」

 

  張志文無奈道:「我只是說了一些話,表示我學問淵博,誰知他就將我毆成如此?」

 

  葉瑋珊又笑著道:「好一個學問淵博啊,我相信你以後會死得很慘,大色狼。」

 

  張志文打了個冷顫,乾笑道:「瑋珊,大家朋友一場,小事情就別發那麼大的火嘛…」

 

  葉瑋珊愛理不理地轉過頭去。

 

   賴一心笑著道:「志文就不要再欺負瑋珊了,瑋珊也是,志文是何心性妳我還不懂嗎?想來他是無意的,就饒了他吧,算算時間,我們也該上路了。」

 

  見賴一心發話,葉瑋珊不再賭氣,恢復常態,看著在場眾人,眼光瞥到沈雲冬帶著行李,訝異地道:「他也要和我們同行嗎?」

 

  沈雲冬笑著道:「呵呵,這可是靠我三寸不爛之舌,說到我媽答應為止。」

 

  葉瑋珊亦無深究,道:「那便出發罷。」接著似是想起什麼事,問道:「對了,宗長,您要和我們回白宗嗎?」

 

  白玄藍微笑道:「正是,我打算今日隨妳們一同回本門並靜修一陣。」

 

  葉瑋珊道:「宗長,您一路上可要小心點,總門算不準會前去門中暗襲。」白玄藍笑道:「你是怕我不夠能力應付是不?」

 

  葉瑋珊急忙道:「我並非此意,只是宗長功力再高,雙拳終難敵四手,我是怕要是有個萬一……」白玄藍笑道:「別擔心了,我既能自總門毫髮無傷的返回,當然是一定能力了。」葉瑋珊好不容易才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一行人在柳薇千叮嚀萬囑咐之下,啟程了。

 

    而在賴一心與張志文的堅持下,一行人便不走向城市,而走山間小道,理由是不想在喧囂嘈雜的環境,這樣會影響他們的修行。

 

    而李翰在要加強實力的前提下,與葉瑋珊一行人分開,獨自回到了殛雷幫修行。

 

    大約走了一段路程,葉瑋珊正大感無聊時,似是憶起何事,朝張志文問道:「張志文,你不是還有任務嗎?怎麼還與我們一塊同行?」

 

  張志文答道:「我也問過,宗長說她擔心總門會對白宗下手,怕我們在白宗那兒出了什麼事的話,可能無法應付得來,所以她要我等到白宗之事結束後再去。」葉瑋珊點點頭表示瞭解。

 

    葉瑋珊又問:「我一直有個疑問,你是現代人吧?」

 

  張志文「嗯」了一聲,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葉瑋珊,葉瑋珊道:「那照理來說,你應該穿的是現代衣吧,但你卻穿著一身古代服裝,你是摸特兒?」

 

  張志文笑著道:「這問題我就知道你遲早會問。」張志文清了清喉嚨,道:「宗長曾說過,我們學的功夫是由那些古代英雄前輩所傳授的。」

 

  葉瑋珊點點頭,張志文續道:「那時我有個念頭,既然學了前輩們的功夫,當然也不可以忘卻他們的恩情,所以我才穿著這衣服時刻警惕我,我現在的這一身功夫,是古代的前輩們所彌留的,不可亂用不可忘卻。」

 

  葉瑋珊長長的「喔」了一聲,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想不到,張志文還是個尊師重道的傢伙,雖然覺得哪裡不對勁,但葉瑋珊還是相信了張志文的一面之詞。

 

    賴一心身子突地頓了一下,因他走在最前頭,之後的人跟著停下,沈雲冬問道:「什麼事?」

 

  賴一心微笑著道:「沒什麼,只不過……好像有幾位朋友來『拜訪』我們了。」

 

  葉瑋珊與張志文早已察覺一絲怪異的氣氛,經賴一心一說,全身進入戒備狀態,而杜勒斯則是從沒放鬆過。

 

    賴一心以宏亮的聲音道:「出來罷,別再躲躲藏藏了,總門的走狗們!」一行人聽得賴一心這番話,均是一驚。

 

    不遠處傳來長笑聲,葉瑋珊等人只見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到他們眼前,此人面容俊秀,但不修邊幅,雙眼似閉未閉,一副慵懶神態,但瞧其方才身法,此人功力絕不下於葉瑋珊或張志文。

 

    葉瑋珊等人除了賴一心外,全是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即使是張志文亦同樣。

 

    葉瑋珊上次的傷勢給眾人很大的教訓了,「總門手下無弱將」,眾人不由得信了。

 

    此人若無其事地道:「我先自我介紹,我名李洛凡,初次見面。」張志文問道:「那你是六將還是三部?」

 

  名李洛凡之人笑道:「呵呵,都不是,我是風使。」

 

  張志文大叫道:「真衰!怎麼我們隨便都得遇上大BOSS?」李洛凡依然是開朗地道:「能跟強者決鬥,這是我的興趣,我是遇強則強。」

 

  張志文感到那一絲不安依然毫無散去,心中犯疑:「怎麼只有一人,難道他認為一個人就能打敗我們所有人?」隨即一驚:「該死!風使,顧名思義便是如風一般難以捉摸,誰說使就不能帶領軍團?」

 

  這時賴一心一句話打斷了張志文的思緒:「應該不只有你一個人吧,李洛凡?我依然感受到好多似有若無的炁。」李洛凡目露精光,哈哈大笑道:「強者就是強者,白宗第二強的武尊果然不同凡響。出來吧,各位!」

 

    葉瑋珊眾人屏息以待,過了良久,依然毫無動靜。

 

  場面頓時陷入一陣冷場,只有李洛凡一人極為生氣。

 

    李洛凡喃喃道:「真是…過度訓練果然不好,風身變成一種習慣了。」接著又大喊道:「可以了!要我說幾次?出來!」

 

    這次總算有反應了,只見一群群身穿黑衣,臉帶黑頭罩,黑手套,黑高靴,全身裹得緊緊的人從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不管是由地面冒出的、自天空降下的、由樹心衝出的………諸如此類奇異的場所出現。

 

    葉瑋珊楞楞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知該感到可怕還是好笑的情景,可愛的小嘴張得大大地道:「這……這是馬戲團表演嗎?還是在變戲法?」

 

  張志文則是誇張地道:「高明!真是太高明了!這等隱身法,我可是望塵莫及啊,這可是偷窺必備神技啊。」

 

  懷真則是理也不理,只是眼中不經意發出的精光,讓李洛凡注意到了一下。

 

    李洛凡站在那邊,尷尬地道:「真是不好意思,壞習慣沒辦法改過來。」

 

  葉瑋珊則是有趣地看著面前的李洛凡,笑道:「沒想到總門裡也有你這麼有趣的人。」

 

  李洛凡亦是笑道:「我又不是太孤僻,有事沒事整天將自己的臉繃得緊緊的,不然就是裝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接著無奈道:「可惜奉邪皇之命,將你們擒下,否則……我還真想和妳這樣的美女交個朋友呢。」

 

  葉瑋珊亦是笑著道:「等打完再說!」張志文在一旁暗暗想道:「這兩人真是標準的『笑面虎』,有得拼。」

 

    李洛凡道:「我先派五個『風』來與你們打,你們呢?」

 

  葉瑋珊正想站出去,一隻似曾相識的兇匕橫在他胸前,只見杜勒斯一言不發,看著葉瑋珊,葉瑋珊亦深深凝視著杜勒斯,片刻,葉瑋珊微頷了首,杜勒斯則站出去,面色陰沉。

 

    基蒂慌忙地向葉瑋珊道:「你怎麼讓杜勒斯獨自應戰,要知道他………」葉瑋珊截斷了她的話,沈重道:「不,你看看杜勒斯的神情。」

 

  基蒂之前沒去注意杜勒斯的神態,此時有心一看,不由得驚叫一聲,以往懷真只有看到杜勒斯天真、純潔的一面,至差也不過是不悅,使性子而已,從沒見過杜勒斯這麼陰沈暴戾的一面。

 

   「啊!杜勒斯、杜勒斯他的眼神怎麼這麼可怕?」基蒂憂心地道,其餘的人受基蒂喊叫聲之致,均很快地發現杜勒斯神色有異。

 

   「讓他發洩一下,他正需要一個適當的途徑讓他發洩。」懷真嚴肅地道,基蒂依然極為憂心。

 

    李洛凡這時亦露出了沉著的表情,心中暗道:「好重的殺氣!」他沉聲命令:「『風』,不要輕敵!」

 

  「風」們點頭應是。

 

    隨著李洛凡喊的一聲「上!」「風」們總算有動靜了。

 

    眾多「風」衝向杜勒斯,極迅!若不快,怎稱得上是「風」!

 

    杜勒斯依舊一副死人樣,直至「風」到他面前不過五公尺時,他才有了動靜。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這句話最適用在現在的杜勒斯上。

 

    只見杜勒斯速度更高「風」一籌,只有殘像卻無實體,「風」們頓時不知所措,只感到胸前一陣悶痛,身形便被杜勒斯擊至遠方。

 

   「風」狼狽地站起身來,因被顏面因讓面罩遮住,瞧不見他們的表情,不過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裡。

 

    這就是輕敵的結果,這就是輕視杜勒斯的後果!

 

   「風」怒吼一聲,速度更加快絕,且五人似乎組成了一個不知名的陣形,杜勒斯凝神細看,卻看不出個所以,於是他閉起了眼,神奇之事這時發生了!

 

    杜勒斯竟然很清楚地看到「風」的下一步要做什麼,且不是感覺到,不是如武功高深的人可依敵人出招時的種種因素推測敵人下一步是要做什麼,而是清清楚楚地看到,百分百確定敵人的下一步要做什麼。

 

    杜勒斯每每都是險險地避過「風」的襲擊,但是看穿未來就真的立於不敗之地?

 

  答案是否定的,雖然在這兒躲過「風」的攻擊,但原本應該受到的傷害是不會消失的,只是以後會藉著其他形式來使現在該受到的傷害表現出來。

 

    時間一久,在場眾人都發現這個驚人事實,雖然不知杜勒斯怎麼辦到的,但卻清楚地看到他毫無半點損傷,而在場的「風」更是愈打愈心驚,只覺眼前這尚未成年的小鬼竟可躲過他們幾近無敵的陣形,心不禁慌亂起來,步伐亂了調,破綻便是百出,一個個被杜勒斯擊倒。

 

    李洛凡微蹙了眉頭,揮手示意五個「風」退下,笑著向杜勒斯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小哥年紀輕輕,在武學上竟有此不凡的造詣,看來我不下場是很難打贏了。」葉瑋珊聽了這話,原本想要讓杜勒斯退場,但杜勒斯卻提前道:「瑋珊姊,這場我來!」語氣有著不可動搖的堅定,但卻感到一絲絲邪氣。

 

    賴一心皺眉道:「這孩子似乎被一股詭異的氣息控制,但卻不完全失去理智,還分得出敵我,不過………」基蒂心繫杜勒斯的安危,急忙問道:「不過怎樣?」賴一心嘆了一口氣,道:「如此下去,杜勒斯終究是會被控制,我們得先在這之前將這孩子的心智拉回。」一直沉默不語的懷真微微皺了眉,心中似乎抓到了些什麼,卻又無法明確說出。

 

    杜勒斯吼道:「李洛凡,來吧!」李洛凡依然挂著微笑,但身上的氣勢可不如臉上親和近人,衣衫「呼呼」作響,亦道:「來!」

 

    杜勒斯感覺眼前此人非同小可,兇匕在身前一揮,一團紫色能量實體化的刀氣向李洛凡飛射去,李洛凡仔細凝視著眼前這顆類似氣功的能量波,隨即發出一顆淺灰的氣功波,急奔向紫色能量波,互相抵銷,李洛凡笑道:「如何,我的『虎砲』不錯吧?」

 

  杜勒斯冷冷地「哼」了一聲,口中喃喃不知說些什麼,手亦結了一個印記,接著猛喝道:「大地魔法,五重質心!」一個偌大的黃色能量大球自杜勒斯手中脫手而出,直飛向李洛凡。

 

    李洛凡終於收回嘻笑神情,冷靜地看著這個圓球,直到圓球離他沒多遠了,李洛凡這才舉起右手,且右手發出陣陣白光,向圓球一斬,圓球一分為二,消失在空氣中。

 

    眾人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幕情景,尤其是葉瑋珊等人曾在杜勒斯練習時見識到質心的威力,且當時只有三重,今次卻是五重,但李洛凡卻依然可以破了此招,功力自然不淺,且不管李洛凡應付得輕不輕鬆,總之他的實力絕對強橫!

 

    杜勒斯依然一副陰森森的模樣,低頭又不知自言自語了些什麼,接著道:「空間鎖定……分化再生。」又道:「大地魔法,七重質心!」又是一個圓球脫手而出。

 

    李洛凡不敢大意,尤其是杜勒斯方才所說的話,讓他升起了一股警戒心,與不知名的戰慄。他用心地看著這圓球與之前有何不同,但他卻失望了,裡頭的能量依然同樣性質,只不過多了些。

 

    於是,與之前同樣,李洛凡一個手刀打散了圓球,疑惑地看著杜勒斯,不知他要耍什麼伎倆。

 

    這次李洛凡失策了,李洛凡心中不由自主感到壓迫,迫使他移動身形,閃過了由背後攻擊的兩個圓球。

 

    李洛凡瞬間明瞭了,「分化再生」是這個意思,打散的圓球會自動再生,那「空間鎖定」又是什嗎?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最差情況。

 

    但天不總是從人願,李洛凡閃過兩個圓球後,圓球似乎有長眼似的轉回,再向他襲來。

 

   「真是追蹤,該死!」李洛凡心中暗罵,杜勒斯這時竟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如同一隻貓在玩弄永遠逃不出他手掌心的老鼠一樣。

 

    李洛凡正煩惱著,不能打散這些圓球,但總不可能讓這兩個鬼東西追到自己精疲力竭罷。

 

    李洛凡哼了一聲,深吸一口氣,雙肘成九十度向前,手心向內,看這模樣,分明就是要硬生生奪下兩個圓球,杜勒斯的笑容愈發詭異,但接下來的發展卻令眾人更為之驚訝。

 

    只見李洛凡雙手夾住兩個圓球,圓球不斷旋動,李洛凡之手掌已是血肉模糊,但李洛凡卻依然不放棄,雙手心透出陣陣白光,擠壓兩個圓球,圓球的金芒愈來愈弱,漸漸讓白光蓋了過去,久之,金芒竟完完全全的消失了,李洛凡兩手心的白光卻更加燦爛。

 

    白玄藍神情凝重地道:「這是失傳的『殺神錄』。」沈雲冬不解地道:「什麼怪名?『殺神錄』?」

 

  白玄藍解說道:「顧名思義,這功法是讓殺氣極重的人使用,它能將其餘不屬自身的力量全當作殺氣,而自身的殺氣作源頭,炁不管如何走,終歸到頭,一言蔽之,便是吸取他人功力的陰損功夫。」

 

  賴一心驚異道:「這種功夫我只曾耳聞,卻不曾實際看過,沒想到他會用這等功夫。」

 

  白玄藍沉重地道:「這功夫因太過陰損,導致創此功者吸取太多炁鏡,自身無法承受,終至走火入魔而亡。」

 

    在一旁的李洛凡聽得這話,拍手叫好道:「宗長就是宗長,見識亦高人一等,沒錯,我所用的便是『殺神錄』,但卻經過改良,至於改良什麼……這可是最高機密,哈哈………」杜勒斯臉上表情未曾變過,彷彿這些事與他無關似的。

 

    李洛凡瀟灑地擺擺手,問道:「小兄弟,你該怎麼辦呢?」杜勒斯不答話,只是看著李洛凡,李洛凡亦非常人,不會因杜勒斯的眼神而感到不自在,有趣地看著杜勒斯。

 

    兩人就這麼互瞪了一陣子,杜勒斯才猛然大喝一聲:「大地魔法,十重質心!」葉瑋珊等人一聽,心中直喊:「不妙!十重!」且杜勒斯一次便是五個圓球,這已超過他身體的負荷了,只見杜勒斯迅速的凝聚炁勁,金芒大閃,而杜勒斯的顏面更是可怕,青筋一條條暴露在上頭,眼中布滿血絲,兩邊太陽穴的脈搏清楚地看到在跳動,頭髮一根根豎了起來,且杜勒斯此時咬牙切齒的樣子,更令人感到猶如一個野獸,更甚者,竟認為杜勒斯是惡魔附身!

 

    李洛凡首次露出極為沈重、注意、不安的神色,他可沒把握一次接下五股巨大能量,於是他覷準時機,閃過了五個圓球的多方位攻擊,隨即消失在眾人眼前。

 

    一行人只聽得李洛凡走前說出的話:「這些『風』們,就算是我臨走前,給宗長你們的一點禮物,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啊,哈哈………」李洛凡話音未散,一大群的『風』們出現在眾人周圍,數不清究竟有多少人。

 

    這時杜勒斯發出的圓球斬早已消散,杜勒斯的功力根本不足以提供五個十重質心的圓球做二次攻擊,但李洛凡卻不這麼認為,於是先行逃逸,若是李洛凡可事先發現這點的話,或是不要這麼快逃走的話,眾人可能就沒辦法逃走了,但是既然他離開了,戰局便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而杜勒斯早已承受不住負荷,暈倒在懷真的肩上。

 

    賴一心向張志文瀟灑地拋了一個笑容,道:「看來之前的對決都是在耍猴戲,李洛凡早就想置我們於死地了,既然有這麼多『風』讓我們試試身手,就盡情打罷!你說是不?」

 

    張志文亦笑道:「看來今次我倆不用相讓了,能殺多少算多少!」

 

    真正的死戰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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